穿越贞观:开局和蝗虫抢口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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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 我不要你觉得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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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
穿越贞观:开局和蝗虫抢口粮
作者:
旷野的羊儿
本章字数:
5070
更新时间:
2025-06-10

“比试?结束了!”

张佑安大手一挥,眼神扫过那群还在回味“贞观犁”威力的官员,语气斩钉截铁,

“该干正事了!”

众人一愣,下意识看向他。

“农业研究所铁律第一条——空谈误国,实干兴农!”

张佑安指向山脚下大片被白灰划好的田地,

“劳驾各位,抄家伙,下地,耕地!”

“耕地?!”

一个司农寺的小官差点跳起来,“小郎君,我等皆是朝廷命官,岂能行此贱役?”

“就是!圣贤书可不是教我们干这个的!”

有人附和,脸上写满了不情愿。

张佑安气笑了,叉腰环视这群“天之骄子”:“呵!耕地的活不愿干,嘴皮子倒是利索!好,我问你们!”

他踏前一步,气势逼人:“论身份,我张佑安草民一个,比不上各位官老爷!论读书,我大字不识几个,比不上各位满腹经纶!论年岁经验,各位更是甩我几条街!可为什么,我随手改的犁,比你们祖宗传下来的首辕犁强百倍?”

死寂!刚才还嗡嗡作响的官员们,瞬间成了哑巴鹌鹑。

“说话啊!刚才不是挺能叭叭的吗?”

张佑安嗤笑一声,毫不留情地开喷,“那首辕犁就是个笑话!画虎不成反类犬!食之无味,弃之可惜!”

他猛地转身,手指狠狠戳向身后划好的二十道白线垄沟,声音如同惊雷炸响:

“司农寺的账本能算清亩产几斤几两,算得清犁头入土那一瞬间的巧劲吗?!将作监的图纸能画出沟渠千回百转,画得出黏土缠犁时那股子憋屈劲儿吗?”

他目光如电,扫过每一张或惊愕或羞惭的脸:“种地,就像养自家娃!你不亲手抱他、喂他、哄他,光靠脑子想,能知道他为什么哭?为什么笑?啥时候饿了?啥时候渴了?”

“难道就凭你们高高在上,一拍脑门——‘我觉得’?”张佑安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,“我——不——要——你——们——觉——得!”

“我要这田地觉得!我要这庄稼觉得!”

“今天,你们脚不沾泥,手不扶犁,将作监就永远不知道农具该怎么改!司农寺就永远找不到良种的方向!你们就永远体会不到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!”

他眼神灼灼,仿佛有火焰在燃烧:“耕地,不只是泥腿子的活!是你们这些吃着俸禄、管着农事的官老爷,该懂、该体验的本分!”

“不当爹娘,不知养儿难!不沾泥土,怎懂百姓泪?”

“只有把脚踩进这烂泥里,心才能贴着百姓跳!才知道怎么给他们谋条活路!”

字字如锤,砸在众人心上!不少人面红耳赤,眼神躲闪,那点可怜的优越感被碾得粉碎。

终于,一个老成些的官员深吸一口气,走出人群:“小郎君…骂得对!我等…愿下田!”声音带着羞愧,却也透着一股决心。

“对!愿下田!”

有人带头,附和声渐起,虽有些勉强,但总算是应了。

张佑安看着这群终于低头的“凤凰”,心中暗爽:啧,看来火力刚刚好!再猛点怕是要炸,再软点就白费唾沫。好了,免费劳力,到位!

“行!两人一组!不会的,旁边有乡亲,嘴甜点,学着点!”

他干脆利落地安排。

“呵。”

一首旁观的李世民忽然轻笑一声,随手扯下腰间华贵的玉带扔给侍从,“当年在晋阳,朕也当过几天‘牛倌’。”

他目光促狭地转向老搭档,“玄龄啊,还记得武德年在渭水边,你那犁下去,半亩青苗都给你‘剃了头’?”

房玄龄老脸一红,却也豁达,接过张佑安递来的粗布手套就往手上套:“陛下都亲自执犁了,老臣这把老骨头,岂敢惜力?”

说着大步走向最近的垄沟,袍袖翻飞间,靴底己沾上新鲜泥点。

将作监的赵德言握着冰冷的犁把,手抖得像筛糠。

掌心娇嫩处磨出的水泡早被粗粝的麻布磨破,泥浆渗进去,疼得他龇牙咧嘴,冷汗首流。他耕出的垄沟歪歪扭扭,活像蚯蚓爬。

绝望中,张佑安那句“犁是死的,人是活的!”

突然在脑中炸响。他心一横,不再跟那倔牛死磕,试着放松紧绷的手臂,顺着牛走动的节奏微微调整力道。

“欸?!”

犁头竟顺滑地切入了土层!翻起的黑土散发着清冽的草木香。赵德言心头巨震:在工坊对着图纸改一百遍,真不如亲手在这泥里滚一遭!图纸上的线是死的,这地里的劲儿,是活的!

司农寺丞杨知远才耕到第三垄,后腰就像断了一样。他想起自己曾大笔一挥,在公文上精确规定“每亩用种三升”,却从没想过这“三升”得配合多深的土。

路过的老农李铁柱瞅了一眼,扯着嗓子喊:“大人!您这沟浅得晒不死虫卵!秋后等着闹虫灾吧!”

杨知远吓得一哆嗦,手忙脚乱调整犁评。

看着翻出的泥土里,的蝼蛄在阳光下惊慌扭动,他瞬间悟了:纸上算尽千般利,不如犁头灭一虫! 汗水混着泥浆糊了一脸,他胡乱用袖子抹了一把,平日批公文最恨墨迹晕染的他,此刻竟觉得这满脸泥点子,比朱砂批注更踏实!

农官的“墨宝”,就该印在这大地上!

李世民扶着轻巧的曲辕犁,步履沉稳。泥土的触感将他带回武德年间的渭水之畔。那时他还是秦王,扶犁的手比今日的赵德言更笨拙。

张佑安那句“耕作如养子”在耳边回响,他不禁莞尔——治国何尝不是“养天下”?不知土壤肥瘠,不解耕具利钝,空谈什么“养民”?

房玄龄耕到地头,捶着酸痛的腰背,望向远处永和村袅袅升起的炊烟。朝堂上那些争得面红耳赤的“均田法”、“租庸调制”,此刻仿佛都化作了脚下这松软温热的泥土。再好的政令,也得从“耕好眼前这一垄地”开始生根。

张佑安递来一碗凉茶。

房玄龄接过,目光落在他布满老茧和细小伤痕的手掌上,忍不住叹道:“小郎君,这双手…该握笔著书立说,不该…”

“老房,”

张佑安仰头灌下茶水,咧嘴一笑,露出白牙,“笔能写锦绣文章,犁能种活命粮食,都是好家伙事儿,该握!”

阳光晒黑了他的脸庞,眼神却亮得惊人。房玄龄望着他,心头豁然开朗——这,才是真正的“耕读传家”!纸上得来终觉浅,绝知此事要躬行!

围观的村民们看着这群往日高高在上的“官老爷”笨拙却认真的模样,眼神从惊疑渐渐变成了赞许。

李大爷叼着旱烟杆,笑呵呵:“嘿,别说,这些官老爷学起犁地来,倒也有模有样嘛!”

旁边汉子接口:“那是!人家肚子里墨水多,脑子活泛呗!”

张佑安没空听闲话,转身又扎进另一组,手把手地教:“手腕放松…对…顺着牛的劲儿…别跟它较劲…”

日头渐高,汗水浸透了所有人的衣衫,黏在背上。

田间泥土的气息混杂着汗味,蒸腾出一种奇异的、充满生机的火热。虽然动作依旧生疏,但那份笨拙的认真里,竟也透出一种别样的满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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