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徒三人回到义庄,七天了,九叔的嘴角就没下来过。
人逢喜事精神爽,连人都变年轻了。
也爱往人多的地方跑。
人家镇上的人都知道了,林师傅家的六岁的小徒弟出息了,在茅山大出风头。
独占鳌头啊!!!
他出门去喝个茶,买个菜,看个风水,都能碰到一群人恭喜。
“哟,这不是林师傅吗?你也来喝茶呀?你怎么不把你的宝贝徒弟带来?”
九叔忍笑:“他在家练画符。”
“孩子都那么厉害了,还管那么严?”
“哎,他还差的远?”
“听说你徒弟在茅山连扫三关,没人能比,名震天下,还差的远?林师傅你对徒弟要求太高了。”
“不愧是名师出高徒。”
九叔谦虚:“那都是小孩子闹着玩的,不值一提。”
这哪是不值一提,他巴不得天天提。
九叔虽然这么说,那嘴角都翘上天了!
低调是他的口号,但现在,低调不了一点。
就连他大清早去破教堂门口撒个尿,都能被大婶儿逮到。
“林师傅,你家砚儿还缺师母吗?”
九叔:“……”
夜幕降临,林砚在义庄蒲团上静坐。
【叮,检测到阴司冥气剧烈波动,地府鬼门关即将开启。】
灵林砚猛地睁睁开眼睛,地府鬼门关开启。?
这地府开鬼门关不是很正常吗?每年中元节,不就鬼门关大开,方便鬼出入。
对呀,现在还没到中元节,也不到开鬼门关的时候。
那为什么会开鬼门关?
“统子,原因?”
【暂时不知,后续会为你实时上报。】
林砚抬起小手,看到手心里的金光黯淡下去,还真是有事要发生。
“师父!”林砚对着院子里的打太极的师父喊了一声:“地府好像有事发生,我们管不管?”
九叔停下拳脚,回头看了看坐在蒲团上的林燕。
他眉头一皱,抬手掐指一算,确实有事发生。
“有人强行打开鬼门关!”
秋生从门外跑了进来,正好听到师徒俩说话:“鬼门关也能被打开吗?”
“废话。”九叔缓缓的走到桌子旁坐下,文才急忙给他倒了一杯茶。
九叔端起喝了一口才说:“三年前,鬼门关被鬼使劈坏了,到现在还没有修好,时常有恶鬼出逃人间,但这样私自开鬼门关,还是第一次。”
“鬼门还能被劈坏?这鬼使气性这么大吗?”
“这鬼使虽然司职地府,但不属于地府人员,所以极为嚣张。”
几个人的话还没说完,突然听到一个声音由远而近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
师徒西人静默的立在原地,听着这声音。
林砚只感觉到这种声音从很远的地方快速的来到近前,似乎从自己的身体一穿而过,有一种被穿透的感觉。
紧接着,地底下“轰隆”一下,似乎整个地面都剧烈的摇晃了起来。
秋生被震得跌坐在地上,文才更是被摔了大跟斗,只有林砚和九叔稳稳的站着。
林砚急忙去扶文才:“师兄,你没事吧?”
文才苦着脸,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头:“我没事,师父,这是怎么回事啊?”
九叔还没说话,林砚便说:“地府震动,出大事了!”
秋生问道:“那怎么办?地府的事儿,我们也管不着。”
就在这时,原本晴朗的夜空突然乌云密布,一轮血月缓缓升起。
阴风拂袖间,隐约能听到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。
像是呜咽,又像是尖锐的牙齿在啃噬什么东西?
林砚小手一翻,迷你桃木剑出现在他的手上:“师父,这鬼不安分,我们去砍鬼。”
九叔摇了摇头说道:“地府的事,我们不便插手,我们只能管那些来到人间作乱的鬼。”
“那我去外面守着,来一只我杀一只,来两只我杀一双。”
“砰!”的一声。
义庄的大门从外面被人大力的推开,林砚一看,来的人竟然是西目道长!!!
他不是赶尸去远处了吗?怎么又回来了?
“师叔,你怎么来了?”秋生问。
西目道长跑了进来,对九叔说道:“师兄,我刚从茅山过来,掌门让我通知你,地府判官失踪了。”
九叔眉头皱的更深:“什么?”
林砚歪头:“判官也能丢,这地府这么不靠谱吗?”
【叮,触发主线任务:调查判官失踪案,奖励《地府通行证》(临时版)。】
西目师叔说道:“反正你别管靠不靠谱,掌门召集大家议事,我们都要到场,掌门还特别交代,让你一起去。”
文才凑上一句:“可是地府的事,跟我们茅山有什么关系?”
九叔削了他一眼。
西目还是解释说:“这件地府几乎无法解决,己经通知各大门派,总之掌门的意思是此事不但要管 ,还要管的漂亮,现在就看各家各派的本事了,都在这件事上暗中较劲。”
“呵呵。”林砚突然说:“那也就是说,我们要拼命办事,往掌门脸上贴金?”
“砚儿别胡说。”九叔急忙制止。
西目道长笑道:“祖师爷在上,这话你也是随便说的吗?臭小子。”
“可我说的是掌门师伯,我又没说祖师爷。”林砚狡辩。
西目道长笑的两只眼睛在眼睛后面眯成一条缝。
“掌门师兄是祖师爷的亲传徒弟,你打他徒弟的屁股,不就等于打他的脸吗?”
“师弟,你怎么也……”九叔又急忙阻止西目。
这怎么小的说话口没遮拦也就算了,你个老大不小的,这张嘴也不知道收敛一点儿。
西目急忙捂住自己的嘴,看了一眼祖师爷的画像。
九叔起身就往外走,干净利落的吩咐:“文才看家,砚儿和秋生跟我走。”
“我们这才刚回来,屁股还没捂热呢,又去!”秋生抱怨。
当他后面的半句,因为九叔回头看着他,己经憋在喉咙里,是咕哝出来。
驮上林砚,出发!
茅山总部,议事大殿。
玄清子掌门面色凝重:“三日前,第十殿判官陆之道,突然消失无踪,地府名册上了,他的名字被血墨涂掉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