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街头求生
艰难求生
柳婉儿站在王掌柜的客栈门口，晨光熹微中，她深吸一口气，将包袱紧了紧。这几日多亏王掌柜心善，让她在柴房暂住，还每日给她一碗热粥。但昨日她分明听见伙计们私下议论，说掌柜的娘子快从乡下回来了，到时候这孤女怕是留不得了。
"不能再麻烦王掌柜了。"柳婉儿轻声自语，抬头望向京城繁华的街道。晨雾中，各色店铺陆续开张，行人渐渐多了起来。她摸了摸藏在衣襟内侧的几枚铜钱——这是她最后的积蓄。
第一站是街角的绸缎庄。柳婉儿曾在乡下跟母亲学过绣活，针脚细密整齐。她鼓起勇气走进去，却见掌柜的只瞥了她一眼，听她说完来意便连连摆手。
"我们这不收女工，更不收来历不明的。"掌柜的低头拨弄算盘，连看都不再看她。
柳婉儿咬了咬下唇，退了出来。接下来是药铺、茶楼、糕点铺...日头渐高，她的脚步越来越沉，肚子也开始咕咕叫。每当她说出自己无亲无故时，那些掌柜的眼神就变了，仿佛她身上带着什么晦气似的。
偶遇善心
"姑娘，看你转悠半天了，要不要来碗豆浆？"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路边传来。
柳婉儿转头，看见一位约莫五十岁的妇人坐在小摊后，面前摆着几板的豆腐和一口冒着热气的大锅。妇人面容慈祥，眼角皱纹里藏着笑意。
"我..."柳婉儿摸了摸空荡荡的钱袋，摇了摇头。
"不要钱，大娘请你喝。"妇人不由分说盛了一碗热腾腾的豆浆递过来，"看你脸色发白，准是饿着了。"
豆浆的香气钻入鼻腔，柳婉儿眼眶一热，差点落下泪来。她小心接过，温热的碗壁暖着她冰凉的指尖。
"谢谢大娘。"她小口啜饮，甜丝丝的豆浆滑入喉咙，仿佛连心都暖了起来。
"我叫杨欣暖，街坊都叫我杨大娘。"妇人笑眯眯地说，"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转悠？"
柳婉儿放下碗，将自己的处境简单说了。大娘听罢叹了口气："这世道，孤身女子确实不易。我年轻时也有过同样的遭遇。"
危机降临
她的话没说完，一阵刺耳的笑声从街角传来。三个衣衫不整的男子晃悠过来，为首的那个满脸横肉，腰间别着把短刀。
"哟，这小娘子生得俊啊！"横肉男眯着眼打量柳婉儿，"跟爷几个玩玩去？"
柳婉儿浑身一僵，豆浆碗差点脱手。杨大娘立刻站起来，挡在她前面："几位爷，这是我侄女，还请高抬贵手。"
"侄女？"横肉男嗤笑一声，"杨婆子，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水灵的侄女？"他说着伸手就要去拉柳婉儿。
柳婉儿后退一步，心脏狂跳，但她不愿像从前那样忍气吞声："请放尊重些！光天化日之下，你们..."
"我们怎么了？"横肉男脸色一沉，"给脸不要脸是吧？"他猛地扬起手。
意外援手
柳婉儿闭上眼睛，预想中的巴掌却没有落下。她睁开眼，看见横肉男的手腕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牢牢扣住。那只手的主人是个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，戴着斗笠，看不清面容。
"滚。"青衫客只说了一个字，声音不大，却让三个地痞同时变了脸色。
横肉男挣了挣，脸色由红转白："你、你放手！"
青衫客松手的瞬间，横肉男踉跄后退，撞在同伴身上。三人交换了个眼神，竟同时拔出小刀扑上来。
接下来的事情柳婉儿几乎没看清。只见青影一闪，三个地痞己经躺在地上哀嚎。青衫客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，仿佛只是随手拂去了衣上尘埃。
"再别让我看见你们..."青衫客话未说完，三个地痞己经连滚带爬地逃走了。
柳婉儿这才发现，整条街的人都躲得远远的，商铺纷纷关门闭户，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。只有杨大娘还站在她身边，脸色发白却强自镇定。
"多谢恩公相救。"柳婉儿向青衫客深深施了一礼，抬头时却见那人己经转身离去，背影很快消失在街角。
"那是'青衫客'..."杨大娘低声说，"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，怎会出现在这市井之地？"
现实警醒
柳婉儿望着空荡荡的街角，心中五味杂陈。刚才那一刻，她真切地感受到了京城街头的危险——那些冷漠的旁观者，那些肆无忌惮的恶徒，还有神秘莫测的侠客。
新的希望
"姑娘，要不..."杨大娘犹豫了一下，"你先来我豆腐坊帮工吧。工钱不多，但管吃住。"
柳婉儿转头，看见杨大娘眼中的关切，心中一暖。她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，但至少是个开始。
"谢谢大娘。"她轻声说，跟着杨大娘走向豆腐坊。身后，京城的街道依旧喧嚣，阳光照在青石板路上，明亮得刺眼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