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清麦看着凌知宴一脸阴沉,心想:坏了?难道他想自己找?
看见他不说话,许清麦连忙打圆场说道:“王爷若是觉得妾身找的不好,那到时准备好人选,王爷亲自挑,若是在外有其他心仪的女子,只要家室清白,妾身自去从中说和,自然不会委屈了她。”
凌知宴转头,拿起桌上的帕子,慢条斯理的擦着嘴。
“王妃还真是大方啊!不愧是丞相府里出来的小姐。”
随即起身离开了,留下许清麦一头雾水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。
“刘妈妈,这......这是怎么回事,我给他纳妾他不高兴,不给他纳妾他也不高兴。怎么这么难伺候啊?”
刘妈妈却一脸看穿,“王妃,王爷这是不想纳妾啊?”
“不纳妾,不纳妾怎么办?我又不想伺候他。”许清麦气鼓鼓的说。
“王妃,王爷不像是那等不知礼数的人,您也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?还是为自己多打算打算,早己生个孩子才好啊!”
“刘妈妈,这些我都知道,可是我真的不想,现在还好,最起码我看见他不会浑身发抖了,可是我一想起那天......我就受不了。再说母亲为我准备许多嫁妆,养老傍身的钱更是几辈子都花不完,再说我有父亲大哥二哥为我撑腰,生儿育女也不需要我去完成,我也不拦着他纳妾为他传宗接代啊!我现在只想守活寡,安安稳稳的度日。”
“王妃,可是这女人这辈子终归要生儿育女才算完整啊!”刘妈妈苦口婆心的说道。
“刘妈妈,你这可不对,这辈子怎么过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,生不生也不是别人说的算的,而是要看自己的意愿,我不愿意,任何人都不可逼迫我,我就不想给他生。”
刘妈妈还想再劝劝却被许清麦打断,“好了,刘妈妈,你再去物色几个备着,现在不想,说不定王爷那天兴致来了,再看上我,到时候我可招架不住。”
日子就那么一天天过着,成亲两个多月,凌知宴时不时来许清麦院中坐坐,陪她吃吃饭,聊聊天。
有时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军中的趣事,府中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小事。
日子倒也过得舒心,凌知宴偶尔歇在许清麦房中,两人也只是纯睡觉,什么也不干。
日子久了,许清麦对于现状特别满足。出嫁前还担心自己会过的不舒坦,如今倒也是多心了。只是对凌知宴还是多多少少有些排斥,不愿与他太过亲近,好在凌知宴也没什么想法。
纳妾的事也就渐渐搁置下来了。
一天,凌知宴来许清麦院中吃晚饭,许清麦专心的吃着,凌知宴开口道:“明将东厢房收拾收拾,明日会有一位贵客要来。”
许清麦点了点头,贵客?不会是凌知宴在外面的相好吧!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,让凌知宴称得上贵客的肯定是他心中重要的女子,可得好好准备不能怠慢了。
“不知那位贵客有什么喜好,我也好好准备准备别怠慢了,也不知王爷给她什么位份,我也好按照规矩给她多多添置些物件啊!”
凌知宴看着许清麦一脸认真忍不住笑出了声,“你这脑袋瓜里一天就想着我纳妾,要不就是想着怎么给我纳妾,就没有其他想法了吗?”
“啊!不是纳妾啊!”许清麦有些尴尬的笑了笑,语气中带着一丝尴尬又有点失望。
凌知宴无奈摇了摇头,“不是,算是给你的一个惊喜吧!明就知道了。”
许清麦点头附和着。
次日下午,许清麦拿着手中的书本正看得津津有味,春桃激动的边跑边喊:“小姐!小姐!二公子......二公子来了!”
许清麦眼前一亮,立刻放下手中的书,“春桃,你说什么?”
“小姐,是二公子,真的是二公子来了。己经往咱们院子来了。”
许清麦提着裙子朝外跑去,刚出门就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亲人站在自己面前。
许清麦顿时眼眶泛红。“二哥!”许清麦跑过去扑进许遥州怀里,许遥州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,“麦麦,二哥来看你了。”
进了屋,许清麦拉着许遥州的手,激动的问着家中的情况。
“二哥,祖母还好吗?可有按时吃药,母亲近来睡眠可还好。”许清麦不停的询问着。
许遥州仔细的回答着许清麦的问题,眼神里满是宠溺。
“二哥,你怎么突然来了?”许清麦好奇地问道。
“刚好派我去松阳县驻守,所以先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。”
“不就刚好是外祖家那边吗?”许清麦激动的说着。
“是是,所以接下来二哥离你不远,有什么事也好与二哥说,二哥一定尽力帮你。”
许清麦被感动的稀里哗啦,鼻头一酸,扑进许遥州怀中。
许遥中疼惜的摸了摸许清麦的小脑袋,“怎么嫁了人还是那么爱哭鼻子啊?”
许清麦坐起身,吸了吸鼻子,撒娇道:“二哥惯会取笑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