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房后,许清麦叫来春桃询问。
“春桃,今日王爷在外祖家干些什么?”
“今天吃过饭,王爷就和老太爷他们一起下棋,其他什么都没做了。今日听说老太爷和舅老爷还有几个少爷对王爷都赞不绝口,夸赞他学识渊博,棋艺出神入化。”
“只是下棋吗?”
许清麦有些震惊的问道。
春桃点了点头,突然想起什么。
“哦!对了,小姐托奴婢打听王府情况,奴婢也打听清楚了。王爷确实没有通房妾室,连相好都没有,大部分时间都在军营,一门心思只想早日收复失地。西洲百姓与府中下人对王爷评价极高,都说王爷对待下人都很温柔,从不苛责。说的这些倒是与前几日曹管家说的情况差不多。”
“温柔?”听到这个词,许清麦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“对,还有在小姐还未嫁过来时,府中确实都是曹管家在打理,府中情况也并不复杂,人口简单,曹管家是从宫中时就跟着王爷的,算是王爷心腹。其他就打听不出什么了。”
许清麦若有所思的想着,轻抿一口茶。
“好,我知道了,你去备水,我想沐浴休息了。”
洗漱完后,许清麦坐在梳妆镜前,失神的梳着自己的头发。
若想平安无事的在王府中好好过日子,到底该怎么与凌知宴相处才能安稳度日呢?到时候朝廷要想收回兵权,他会轻易交权吗?他和庭风哥哥会成为对立面吗?到时候我该怎么办?
许清麦正失神的想着,凌知宴悄无声息的就出现在了背后,看着铜镜中的人,许清麦害怕的站起身。
“王……王爷……”许清麦颤抖的出声。
凌知宴看见她怕自己怕成这样,忍不住笑出声,自己是什么神煞吗?
“怎么?你就这么怕本王吗?”
许清麦咽了咽口水,换上生人勿近的态度,“王爷悄无声息的站在别人身后,这是什么特殊癖好吗?”
凌知宴居高临下的看着许清麦,一步一步逼近,压迫感十足。
两人西目相对,许清麦眼睛死死瞪着他,即使知道自己拼不过凌知宴,却还是威慑着他。
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,许清麦顿时慌了神,手上胡乱摸了一支发钗握在手上。
凌知宴瞟了一眼许清麦手上紧握的发簪,真是个暴躁的夜猫,说不定哪天就抓伤自己了。
凌知宴玩味的笑了笑,随后往后退了两步,拉开了两人的距离。
“这簪子都快刺进肉里了,手不疼吗?”
许清麦这才反应过来,手上被硌出一条红红的印子。
“今日妾身上不适,还望王爷赎罪,不便伺候王爷。”许清麦率先开口,先入主为强。
凌知宴嘴角微微上扬,带着几分戏谑道:“本王可没说要你伺候。”
说得谁想伺候你似的,许清麦内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说罢,凌知宴便走到床边,随意地躺了上去。
许清麦暗自松了口气,可心里依旧忐忑。她吹熄了蜡烛,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,犹豫着要不要也上床。
黑暗中,凌知宴的声音传来:“你睡床上,本王睡地上。”许清麦有些意外,没想到他会这么说。
“那……多谢王爷。”她轻声说道。
躺在床上,许清麦却怎么也睡不着。她能听到凌知宴均匀的呼吸声,心中莫名地有些紧张。她翻了个身,尽量离他远一些。
不知过了多久,许清麦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半夜,她被一阵凉意惊醒,发现被子掉在了地上。
许清麦迷迷糊糊的刚要去捡,却看见凌知宴起身,许清麦赶紧躺好在床上装睡,实际上心脏早就紧张的快要跳出来了。
凌知宴什么也没做,只是轻轻地将被子重新盖在了她身上。
许清麦心中一暖,看着他回到地上躺下,心中对他的恐惧似乎也减少了几分。
次日清晨,许清麦醒来时凌知宴早己离开。
听见动静的春桃立刻端水进来。
“小姐,昨晚……”
许清麦笑着摇了摇头,“没有,昨晚他睡的地上。”
“那就好那就好!”小桃长舒一口气。
“王爷刚刚派人来说,说他这几日会待在军营,可能没时间回来了。”春桃说道。
正中许清麦下怀,正好有时间先将府中摸透,顺便去选个老实的伺候凌知宴。
这几日刘妈妈找了几个人牙子,陆陆续续选了几个机灵的带来给许清麦过目。
许清麦看着跪着的几个女孩,个个长相出挑。
人牙子在一旁谄媚的说道:“王妃,这些都是上等的,家世清白,人也干净。保管您满意。”
许清麦淡定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不动声色的观察着。
其中当属一个女孩长的最为好看,或许长期营养不良,有些瘦小,皮肤也有些黝黑,可是也清秀的长相却怎么也遮盖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