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宴的鎏金旋转门缓缓开启时,苏明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,混着谢砚辞掌心透过真丝手套传来的滚烫温度,仿佛要将她的皮肤灼烧出烙印。
“别怕。” 谢砚辞俯身时,金丝眼镜擦过她泛红的耳垂,雪松香水混着硝烟味如潮水般将她完全笼罩。
那气息里,仿佛藏着他一路走来所有的偏执与疯狂。
宴会厅内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如同汹涌的浪潮,一波接着一波。他的手臂如铁钳般将她的腰掐得更紧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骨节微微凸起,仿佛要把这份震惊,化作占有她的铁证。
镁光灯疯狂闪烁,刺得人睁不开眼,苏棠在这混乱的光影中,看见江若璃攥着香槟杯,指节因用力而微微颤抖;沈墨寒的眼神像淬了毒的箭,冷冷地射向他们。
可这些目光,都不及谢砚辞眼底翻涌的偏执炽热,那炽热的光芒,仿佛要将她吞噬。
“各位。” 谢砚辞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胸腔深处迸发而出。
他举起两人交握的手,钻戒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,那光芒如此耀眼,仿佛要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刺痛。
“这是我未婚妻,苏明雪。”
宴会厅瞬间陷入死寂,静得仿佛能听见每个人的心跳声。
唯有他拇指她手背的声响,在这寂静中格外清晰,一下又一下,像是在她心上敲鼓。
他的手指偶尔收紧,仿佛生怕她会突然消失。
沈墨寒突然轻笑出声,端着香槟杯走近,眼中满是嘲讽:“谢总这出戏可真精彩,但恐怕要演砸了。这三年,明明是苏明雪追在我身后,送花、送礼物,恨不得昭告天下她喜欢我,根本不把谢总放在眼里。谢总不会以为,随便给她戴个戒指,就能改变事实吧?”
这番话如同一把利刃,瞬间划破宴会厅表面的平静,周围宾客纷纷交头接耳,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打量。
谢砚辞的瞳孔骤然收缩,脸上的笑意瞬间凝结成冰,镜片后的眸光冷得能冻结空气。
他死死盯着沈墨寒,喉结剧烈滚动,腕间的伤疤突突跳动,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碎玻璃划伤的雨夜。
“沈墨寒,你确定要在这时候找死?”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愤怒。
说着,谢砚辞猛地将苏明雪拽到身前,大手扣住她的后颈,迫使她仰头与自己对视,眼神中满是偏执的占有欲:“告诉他们,你爱的是谁?” 苏明雪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吃痛,望着他眼底翻涌的疯狂与不安,心脏猛地一颤。
在众人的注视下,她的声音有些发颤:“ 我爱你,阿辞。”
得到满意的答案,谢砚辞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,转头望向沈墨寒:“听见了吗?她的心从始至终都在我这里。你不过是个跳梁小丑,我动动手指,就能让你在商界彻底消失。”
他的语气轻描淡写,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,“敢觊觎我的东西,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。”
沈墨寒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手中的香槟杯剧烈晃动,他想要反驳,却被谢砚辞冰冷的眼神逼得后退半步,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如潮水般将他淹没。
而谢砚辞己经掏出定制的天鹅绒礼盒,“下月初八。” 他打开的礼盒里,鸽子蛋钻戒折射出摄人心魄的光芒。那光芒如此璀璨,却也如此冰冷。“我要在所有人见证下,把苏明雪变成谢太太。若有谁敢阻拦 ——” 他抬头望向她,镜片后的疯狂与温柔交织成网,那眼神让苏明雪感到既害怕又心动。
“我不介意让他,为我们的婚礼陪葬。”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字字句句都透露着他的偏执与疯狂,周围的宾客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。
苏明雪的耳畔嗡嗡作响,谢砚辞的声音混着心跳声震得她发颤。
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,在这混乱的情绪中,有感动,有害怕,也有一丝甜蜜。
当冰凉的戒指套上无名指,那重量仿佛有千斤重。
她听见江若璃手中的香槟杯 “啪” 地碎裂在大理石地面的声响,清脆而刺耳;看见父母在贵宾席红了眼眶,母亲用手帕轻轻擦拭眼泪,父亲则皱着眉头,眼神里满是担忧与欣慰。谢砚辞指尖擦过她腰间的蝴蝶胎记,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她突然想起昨夜,他也是这样带着偏执与虔诚,亲吻这个印记。
那触感,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,温暖而又灼热。
“现在,该让某些人知道自己的位置了。” 谢砚辞牵着她走向舞池,华尔兹的音乐响起时,他的掌心紧贴她后背,将她完全禁锢在怀中。
他的手臂肌肉紧绷,力量大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。
旋转间,苏明雪瞥见角落里的江若璃正在拨打电话,脸上带着阴谋得逞的笑容;而沈墨寒己经不见踪影,不安的预感在心底蔓延,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。
舞曲高潮处,谢砚辞突然将她抵在水晶柱旁,动作如此迅猛,她的后背撞在冰凉的水晶上,发出一声闷哼。
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:“你是我的,从十岁那年你多看我一眼开始,就注定了。”
他的牙齿轻轻咬住她耳垂,那力度不大,却让她浑身一颤。“我好想要把你锁在私人岛屿,让你眼里,心里,全都是我。”
他说话时,舌尖轻轻舔过她的耳垂,手臂将她箍得更紧,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,她能清晰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。
苏明雪的后背抵着冰凉的水晶,那凉意与谢砚辞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,却被他的体温灼得发烫。
远处闪光灯依旧在疯狂闪烁,宾客们的议论声化作模糊的背景音。
她望着谢砚辞眼底燃烧的偏执之火,突然意识到,这场盛大的宣誓主权,不仅是对全世界的宣告,更是他将她彻底困在身边的开始。
而那枚沉甸甸的婚戒,早己变成了禁锢她的枷锁,随着心跳,勒进血肉,让她既无法挣脱,又在某种程度上,渐渐沉沦在他浓烈又偏执的爱意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