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公公是真心觉得叶昭是个人才,而且是不可多得的人才,他家世显赫,却能文韬武略,这样的成就便是在端朝也找不出第二人来。
皇帝欣慰地笑了,“ 朕这几个儿子中,各有各的长处,可叶昭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文胜三朝状元,武胜四大将军,若他是朕的儿子该多好。”
此话倒像是给太子听的,但太子却毫不在意,皇帝自已都说了,各有各的长处,他并非也不是什么无能之辈。
皇帝只是需要一个台阶,毕竟在叶昭最意气风发的时候贬他去了乡野,确实对不住他。
“ 既如此,那便封他为中郎将,掌管都城禁军。”
太子大喜,叶昭当官了!
“ 儿臣替叶昭谢过父皇。”
皇帝道 :“ 让他们进来吧。”
这帮老骨头,也是时候该好好整顿了。
自皇帝登基始,他们权权勾结,企图架空皇权,若不是皇帝手段强硬,否则今日坐在这里就不是他了。
现如今,国本稳固,自然也就不需要这些蠹虫了。
为首的华国公年纪大了,被宫人搀扶着进来,皇帝并没有给他赐座,就让他这么站着。
华国公自知教子不严,惭愧道 :“ 老臣实在是无颜面见陛下,请陛下恕罪。”
皇帝道 :“ 你自知丢人现眼,还跑到朕面前作甚?”
华国公被驳了面子有些不悦,但更多的是惧怕,难道陛下要拿他们这帮老臣开刀?
“ 饮酒作乐,强抢民女,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!”
众人惊慌,纷纷跪了下来,陈功找借口道 :“ 陛下,臣饮酒作乐是真,但强抢民女实在是喝多了的缘故,请陛下恕罪!”
皇帝将一旁的茶盏砸到陈功身上!
茶水顺着衣袖洒落下来,陈功吃痛却也不敢叫出声来,“ 臣有罪!”
皇帝骂道 :“ 你当然有罪!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私下里的勾当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,你们以为现如今拿什么令朕对你们纵容!”
华国公打起了感情牌,“ 陛下,臣当年为大端立下赫赫战功,这才使南蛮多年不敢再犯,臣不敢乞求陛下开恩,只求陛下看在臣年迈膝下只有一子的份儿上,饶他一命吧。”
太子心里一颤,华国公终究是老糊涂了,帝王最厌恶居功自傲,尤其是用在不该用的地方。
知父莫如子,皇帝只是冷笑了几声,“ 华国公的确是功臣,从前先帝便经常夸奖你,倒地是朕容不下你了。”
华国公身子差点站不稳,“ 陛下!” 李元看父亲惹怒了陛下,为了保全家族道 :“ 父亲身子不好,老糊涂了,望陛下开恩莫要计较。”
李元狠狠地磕了几个头,“ 臣甘愿领罚,但求陛下开恩,留臣一命吧。”
皇帝当然不会赶尽杀绝,他说道 :“ 冀州正好缺一个巡抚,你明日便启程赴命吧。”
李元硬着头道 :“ 臣叩谢陛下圣恩!” 冀州那等苦寒之地,怕是这辈子没有功名再难回到盛京了。
华国公据理力争,“ 陛下,臣子罪不至此啊!”
皇帝眸色渐暗,“ 国公身体不好,朕颇有体恤,这样吧,以后无事你便不用上朝,在家颐养天年吧。”
华国公身子一晃,李元迅速抱住父亲,“ 陛下,父亲许是受了惊吓,恳请陛下允太医救治!”
“ 准!”
父子二人接连被贬,陈功没想到陛下真的动真格了,他开始慌起来,谁知皇帝真就点到他,“ 你在大长公主身边多年,够尽心尽力了,朕看,岭南这地方就不错。”
这是要流放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