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 陛下,臣虽大逆不道,可也非落得个流放的下场啊!”
他不甘心!
苦心经营多年,就这么毁于一旦,任谁心里能过得去!
这就由太子为他解释,“ 陈大人,你自已的能力有多大应该心知肚明吧?”
陈功心提到了嗓子眼里,太子接着道 :“ 拿你开刀自是要震慑朝臣,谁叫你站错了队,效力了不该效力之人。”
“ 眼下大长公主仍在禁足,自身都难保了,陈大人你便叩谢父皇的圣恩吧。”
陈功瘫痪在地,久久不能说出话来。
皇帝漠视这一切,“ 你们其他人的去路也如同此般,朕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,是你们自已不珍惜。”
魏公公面色重重地走进来,“ 启禀陛下,大长公主请求一见,不知陛下是否解了禁足。”
皇帝罢手,“ 朕让她富贵如云已是恩赐,你去告诉她,三个月禁足不可免,还有,朕不是先帝。”
这话已经够明显了,大长公主不识抬举,不知今夕是何年,还当她无法无天了。
皇帝动了她的人,她想出面保全,殊不知这份疑心易起更难消。
太子趁此机会献言道 :“ 姑奶太过骄纵了些,国家大事还要插手,父皇不得不防。”
这无疑是断了陈功等人的念想,他们纷纷乞求道 :“ 陛下,看在我们侍奉多年的份上饶了我们吧!”
皇帝不留情面,“ 君无戏言!”
御前侍卫上前将他们拖出去,哀嚎声响遍太极殿外...
皇帝问太子,“ 大长公主一事你怎么看? ”
大长公主毕竟是皇亲,太子不敢胡来,“ 父皇,不如令姑奶回到封地,这些年先帝厚待,父皇优待,但她自已不知足,徇私舞弊,结党营私,虽说没有犯下大错,可终是扰乱朝廷。”
这正是让皇帝头疼的地方,“ 大长公主三番五次不敬太后,甚至连皇后也不曾放入眼里,这无疑是在跟朕对着来。”
点到为止,太子还未登基,有些事情他不能插手,以免令父皇疑心。
“ 我听闻安宁郡主有心撮合你和宁梓薇?”
太子提到这事就烦,“ 儿臣不喜表妹。”
他甚至都不加以掩饰,他和表妹是亲近,“ 这是胡闹父皇!”
皇帝看他不耐烦也明白了,“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。”
墨香书院。
这是叶昭多年前的产业,因着没有好好经营便荒废许久,他带宁娇娇来到这里,既安全也有一个落脚的地方。
宁娇娇问道 :“ 这地段离皇城不远,想来地价不菲。”
叶昭帮她把东西放下,留下一句话,“ 你跟我来。”
宁娇娇恍惚片刻,若兰戳了戳她,“ 姐姐,叶大哥叫你过去呢。”
“ 好。” 她顺着脚步声跟去了二楼,这里还有许多晾晒的纸张,不过时间长有没有人好好管理保存已经泛黄了。
叶昭手叉着腰,整个人多了一丝慵懒的气息,“ 你身边那个姑娘是谁?”
宁娇娇问道 :“ 你是说若兰吗?她被父亲卖到勾栏瓦舍之地逃跑了,我在山脚发现她并将她带了回来。”
叶昭点点头,“ 所以你现在是想做生意对吧。”
宁娇娇没有否认,“ 我和若兰身份都多有不便,来到都城谈生意只不过是想做供销商,但毕竟初来乍到,不认可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叶昭说出了自已的看法,“ 宁娇娇,你没有自已的招牌,旁人是不会信你的,依我看,你在都城开一家胭脂铺子更为稳妥。”
这些她不是没有想过,“ 我若孤身一人那就好办了,要被我那嫡母所知,指不定要打死我。”
“ 我是侯府庶出,已经被抛弃了,可不管怎么说,打断骨头连着筋,我不想牵扯他们,也不想他们纠缠我。”
这就好办了,叶昭道 :“ 那不如偷天换日,重新做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