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节 走廊的阴影突袭
清晨的阳光懒洋洋的照进窗口，陈默的钢笔尖在笔记本上划破纸页。教导主任的位置空了两周，现在坐着临时调任的李老师，而他的课本里夹着张皱巴巴的监控截图 —— 上周三下午三点十七分，实验楼后巷的摄像头拍到个模糊身影，左眉尾有块醒目的红印。
"陈默，教导主任找你。" 值日生的声音惊飞了纸页上的蚂蚁。陈默抬头，看见门口站着的不是李老师，而是穿西装的陌生男人，领口别着的教育局徽章在阳光下反光，和王浩父亲的工作证一模一样。
会议室的空调开得太冷，陈默的校服袖口拂过金属椅面时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男人的手指敲着桌面，面前摊开的文件夹里，夹着实验楼药品柜的 iory 记录："盐酸试剂连续三周异常损耗，而你，是唯一每天午休留在实验室的学生。陈同学，是不是我们要详细谈谈这件事？"
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那里还留着调配王水时的灼痕。镜中倒影昨晚的忠告突然在耳边响起："把责任推给通风橱的故障，就像你伪造监控录像那样自然。" 于是他抬起头，让左眉尾的胎记正对着男人的视线："老师说我们可以自由做实验，我在研究铁锈的氧化反应......"
第二节 镜中的谋臣低语
深夜的出租屋台灯昏黄，陈默盯着镜中自己的倒影。左眉尾的胎记在灯光下泛着暗红，像滴凝固的血，而倒影的嘴角勾起的冷笑，比教导主任被停职那天更冰冷。
"他在查实验室的监控。" 陈默对着镜子开口，倒影的嘴唇同步张合，"王浩的父亲调阅了全市医院的灼伤病例，三个月内只有一例男性尿道化学灼伤，就在我们学校的校医室。"
倒影的手指虚点在镜面，划出个精准的圆："还记得教导主任办公室的暗格吗？上周你腐蚀他茶杯时，摄像头拍到他打开过书柜第三层。" 镜中影像的眼睛亮起来，"那里有本银行流水账，余额数字刚好是你保险金的十倍。说，你是不是得谢谢我啊？"
陈默摸出从教导主任办公室偷的钥匙，金属齿痕硌着掌心。镜中倒影继续说着："把赃款转移到母亲生前的账户，用草酸腐蚀转账记录，再把线索匿名寄给纪委 —— 这样既能填补实验室的试剂缺口，又能让王浩的父亲以为你只是个被牵连的无辜者。这样不但可以全身而退，还能得到你想要的那些东西。呵呵~"
第三节 暗格的腐锈密码
教导主任办公室的书柜第三层，暗格的锁孔里果然卡着半片檀木碎屑 —— 和他用来伪造受贿证据的材质相同。陈默戴着医用手套翻开账本，300 万的存款数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，每笔进账都标着 "特招赞助费"，落款日期正是王浩获得特招资格的那天。
"聪明的孩子。我们找到那个美丽的小甜枣了~" 镜中倒影在卫生间的镜子里浮现，看着他将账本复印件塞进书包，"用王浩父亲的调查做幌子，实则转移赃款，这样既能壮大自己的资金池，又能让两股势力互相撕咬。" 倒影的手指划过他手腕的伤疤，"记得在复印件上留下张老师金表的划痕，让他们以为是内部狗咬狗。"
回到出租屋，陈默对着镜子调配草酸溶液。倒影的嘴角始终挂着冷笑，看着他将溶液喷在转账记录上，纸质纤维逐渐分解成虫蛀状的孔洞。"下周的家长会，" 倒影轻声说，"让林小羽的母亲提起实验室试剂失窃的事，引导王浩的父亲把怀疑转向张老师 —— 那个总戴着金表打人的数学老师，不是最好的替罪羊吗？那家伙应该死！"
第西节 校服下的双面人生
家长会当天，陈默穿着熨烫整齐的校服，站在教室门口帮老师分发资料。林小羽的母亲接过资料时，他故意让袖口露出半截实验室通行证："阿姨，最近实验室的盐酸总不够用，连我的铁锈氧化实验都做不了。"
这话像颗投入湖心的石子，在家长席间激起涟漪。陈默躲在楼梯间，看着王浩的父亲皱眉走向张老师，金表在阳光下闪过的光芒，和他实验室里被王水腐蚀的那枚一模一样。镜中倒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："看，人类总是更容易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真相，他们都是相信孩子不会骗人的~"
深夜，他对着镜子练习微笑，首到左眉尾的胎记在镜中形成完美的弧度。倒影突然开口："林小羽今天画了新的素描，你猜她画了什么？" 镜中影像的手指划过镜面，浮现出林小羽的素描本：主角站在暗格前，手中握着账本，而身后的阴影里，王浩的父亲正举起相机。
"她开始怀疑了。" 倒影的声音带着笑意，"但没关系，你给她的围巾里，不是藏着能让她母亲获得超市主管职位的推荐信吗？用利益编织的网，比盐酸更牢固。"
第五节 镜中王者的加冕
暴雨再次侵袭城市的夜晚，陈默站在母亲的遗像前，手中握着刚从银行取出的赃款银行卡。镜中倒影的轮廓在雨幕中愈发清晰，左眉尾的胎记红得像火焰，而他自己的嘴角，不知何时也勾起了同样的冷笑。
"300 万，" 倒影的声音混着雨声，"足够买下校医室的监控硬盘，足够雇佣黑客篡改实验室的领取记录，足够让王浩的父亲在纪委的调查中焦头烂额。" 镜中影像的手指虚点在城市地图上，"下一步，该进军高中部了 —— 那里的特招名额，比小学部更值钱。"
陈默摸着银行卡上的凸字，突然发现镜中的自己和倒影的轮廓开始重叠。左眉尾的胎记在镜中形成完整的血色印记，而他心中的某个角落，关于三年级救流浪猫的回忆正在褪色，只剩下橘色小猫眼睛里逐渐消失的彩虹。
"林小羽怎么办？" 他听见自己问，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冷。倒影的笑容更盛了："给她买最新的素描本，送她母亲昂贵的补品，让她们以为你还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孩子 —— 毕竟，" 镜中影像的手指划过他手腕的伤疤，"最完美的伪装，是让猎物亲手为猎人递上诱饵。"
第六节 黎明前的镜像
暴雨后的黎明，陈默站在镜前系好校服领带。左眉尾的胎记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鲜艳，像枚即将盖在世界这张试卷上的印章。镜中倒影的嘴角勾起最后的冷笑，然后逐渐淡去，只留下他自己的面容 —— 温和、无害，带着恰到好处的怯懦。
"小默，早啊。" 林小羽的敲门声准时响起，手中捧着新的素描本，封面画着个戴校徽的少年，站在堆满账本和试剂瓶的房间里，左眉尾的胎记亮如火焰。陈默接过素描本时，指尖划过她手腕的创可贴，那里还留着帮他偷草酸时的划伤。
"谢谢。" 他的声音柔软得像母亲当年的馒头，"你画的真好。" 镜中倒影的忠告突然在脑海中响起："记住，眼泪和微笑，都是可以精确调配的试剂。" 于是他垂下眼帘，让睫毛遮住眼底的冰冷，就像用锡纸补丁遮住牛奶盒的裂缝。
走出出租屋时，阳光穿透云层，在他左眉尾的胎记上投下阴影。陈默摸着口袋里的银行卡，上面的 300 万存款正在疯狂的跳动一样，像一个毒蛇嘶嘶吐信，镜中倒影的最后一句话，像滴永不蒸发的盐酸，永远刻在了他的心上："当你学会用两张面孔呼吸，就再也不会被世界的规则呛到 —— 因为你，就是规则的腐蚀者，也只有你，能称为那个世界的王！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