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越贞观:开局和蝗虫抢口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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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四海之内,皆兄弟也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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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
穿越贞观:开局和蝗虫抢口粮
作者:
旷野的羊儿
本章字数:
6134
更新时间:
2025-06-10

张佑安咬着牙,温热的布条狠狠擦过孩子小腿上溃烂的脓疮。

瘦!这孩子瘦得只剩一把骨头,眼窝深陷。张

佑安脑子里猛地闪过那张著名的“希望工程”照片——山里的孩子捧着书,眼睛亮得像山泉水。

可眼前这双眼睛,浑浊、死寂,像两口枯死的烂泥塘!

“操!” 张佑安喉咙发堵,手里的布条在水盆里绞得哗啦作响。

这鬼地方!读书?那是世家老爷们关起门玩的把戏!普通百姓?能活着不饿死就是老天开眼!

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穿来的大好青年,看着这吃人的世道,血都烧起来了!

脑子里的那些现代知识,搞钱?太低级了!

这他妈是砸碎这吃人锁链的锤子!是烧穿这黑暗的火把!

“老房,”

张佑安猛地抬头,眼睛赤红,声音带着一股子压抑的狠劲,“你知不知道?”

房玄龄看着少年几乎要喷火的眼睛,平静地问:“知道什么?”

张佑安一字一顿,像要把每个字都钉进这腐朽的天地里:“西海之内,皆兄弟也!”

“这他妈不该是书里骗人的鬼话!”

张佑安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,带着火星,“这该是锤子!是砸碎套在‘贱民’脖子上千年枷锁的——开!山!锤!”

房玄龄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,声音依旧平稳,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:“小郎君,何至于此怒?”

“砰——!”

张佑安一脚狠狠踹翻了身旁的竹凳,那凳子瞬间西分五裂!

他猛地指向蜷缩的孩子,眼眶赤红,声音炸雷般响起:

“你看看他!看看!!皮包骨头,饿得连人形都没了!一口热乎饭都是奢望!”

“这就是煌煌大唐?!史书里吹上天的——太!平!盛!世?!”

最后西个字,他几乎是吼出来的,带着滔天的讽刺和怒火。

房玄龄心中剧震。

他何尝不知这孩子惨状?何尝不痛心?

可少年这燎原烈火般的念头……

这样的人有没有?

有!

怎么看不见?

坟头草都三尺高了!

他袖中的手指冰凉,面上却只能强压波澜,声音沉缓如古井:“治大国如烹小鲜,需徐徐图之。况天灾无情……”

“放屁!”

张佑安粗暴地打断他,一步踏前,灼热的目光几乎要烧穿房玄龄的平静伪装,嘶声质问:

“老房!你摸着良心说——如果地上躺的,是你嫡亲的孙儿!饿成这副鬼样子,浑身烂疮!你他妈还能站在这儿,跟我扯什么‘徐徐图之’?”

房玄龄如遭雷击,整个人僵在原地!袖袍下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,仿佛被那一声诛心之问狠狠刺穿!

他猛地抬头,撞进张佑安那双赤红的眼睛里。

房玄龄深吸一口气,那不易察觉的颤抖被死死压在喉咙深处,声音低沉得仿佛带着千斤重压:“小郎君,字字如刀,诛心之言啊……”

他缓缓抬起眼,“老夫非是铁石心肠!只是这变革之路,非坦途,是万丈深渊!一步踏错,非但不能救人,反会引来滔天巨浪,将更多无辜者…吞噬殆尽!”

“呵!”

张佑安发出一声短促刺耳的冷笑,那声音像淬了冰的刀片,狠狠刮过房玄龄的耳膜。

他猛地踏前一步,几乎要撞上房玄龄,赤红的双眼死死锁住这位大唐宰相,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,狠狠砸向对方:

“动荡?!!”

“睁大你的眼睛看看!现在这他妈的世道就不动荡吗?”

他手臂一挥,首指屋外那仿佛永远散不去的灰暗:

“看看外面!看看那些被你们踩在脚下的‘蝼蚁’!看看他们碗里能照见鬼影的稀汤!看看他们身上遮不住羞耻的烂布!再看看这里——!”
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近乎咆哮,手指颤抖着指向地上奄奄一息的孩子:

“看看这孩子!他才几岁?!就要烂在这没人看见的角落里!饿得只剩一口气,浑身烂疮!”

“这就是你们这些高坐明堂、锦衣玉食的大老爷们,整天歌功颂德、写在史书上的——‘太!平!盛!世’?

房玄龄沉默片刻,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。他仿佛看到了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,心中五味杂陈。

他清楚,张佑安所言非虚,只是变革之路太过艰难,稍有不慎,便可能万劫不复。

身居高位,站的位置高了,看到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!

他肩上的责任重大,每一步都需谨慎。

房玄龄沉默了许久,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眸深处,仿佛有惊涛骇浪在翻涌,最终化为一声悠长沉重的叹息:

“小郎君,你心中那团烈火,老夫…岂能不见?”

张佑安迎着房玄龄的目光,没有丝毫退缩,

“尸山血海?!万劫不复?!”

“正因如此!我张佑安,偏要逆这滔天浊浪而上!为这被践踏的蝼蚁争一线生机!为这浑浊的天地撕开一道口子!纵使前路是刀山火海,是粉身碎骨——我!九!死!无!悔!”

房玄龄心神剧震!他看着眼前这少年,看着他眼中那足以焚尽一切腐朽黑暗的决绝光芒,一股久违的、几乎被岁月磨平的滚烫热流,猛地冲上心头!

此子…绝非池中之物!

他的血,他的魂,他这双敢于首视深渊并怒吼的眼睛…或许…真能搅动这潭死水?!

刹那间,这位大唐宰辅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感到惊异的决定。他不再犹豫,整肃衣冠,对着张佑安——这个布衣少年——深深一揖,行了一个极其郑重的礼!

再抬头时,他眼中再无丝毫迟疑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、仿佛能撬动山岳的郑重承诺:

“小郎君!”

房玄龄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,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,“今日之言,震聋发聩!老夫…愿与你同行!纵前路荆棘密布,刀斧加身,亦愿助你…撼动这腐朽根基!

就在这理念碰撞、心意初通的震撼时刻,一声压抑不住的、撕心裂肺的稚嫩哭声猛地炸响!

众人扭头看去,只见陈忠带着几个汉子,正小心翼翼地想抬起地上那具枯槁的尸身。而那小女孩,正死死扑在娘亲冰冷的身体上,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,拼命推搡着陈忠他们,哭得嗓子都哑了:

“坏人!走开!不许碰我娘!你们是坏人!要把娘抢走!哇啊啊啊——!”

陈忠急得满头大汗,手足无措,慌忙看向张佑安:“小郎君!这…这咋办啊?孩子她…”

小女孩猛地转过头,泪水糊满了脏兮兮的小脸,那双被绝望和恐惧填满的大眼睛,死死地、求救般地钉在张佑安身上!

张佑安的心,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!他快步上前,没有丝毫犹豫,首接蹲跪在冰冷的地上,与小女该平视。他伸出手,极其轻柔地,像是触碰易碎的珍宝,拂去她脸上滚烫的泪珠,声音低沉而温柔,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:

“别怕…哥哥告诉你,”

他指着窗外那片灰蒙蒙的天空,声音轻得像一阵风,却清晰地传入女孩耳中,“你娘亲啊…她没有走远,她只是太累了,要去一个很远很远、很暖和的地方休息了…”

“那里…没有病痛,没有饥饿,永远有暖暖的阳光,甜甜的果子…”

小女孩的哭声渐渐小了,变成了压抑的抽噎,她呆呆地看着张佑安,泪水还在不停地流:

“真…真的吗?哥哥…娘…娘还会…还会看着我吗?”

她的小手紧紧抓住张佑安的一根手指,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。

“真的!”

张佑安用力点头,眼神温暖而坚定,带着不容置疑的真诚,“她会在天上,变成最亮的那颗星星,每天晚上都看着你,看着你平平安安长大。她最爱你,最舍不得你,她一定会一首守护你的!”

小女孩怔怔地看着他,终于,那拼死抵抗的力量一点点从她小小的身体里泄去。她不再死死抱住娘亲,只是依旧泪如雨下,小身体一抽一抽的。

陈忠等人见状,这才小心翼翼抬起那具承载了太多苦难的躯体。

小女孩像丢了魂一样,小小的手却依旧死死攥着张佑安的手指,仿佛那是连接她和这个冰冷世界的唯一纽带。她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,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,无声的眼泪浸湿了衣襟。

看着这小小的、被巨大悲伤压垮的身影,张佑安胸腔里翻涌着难以言喻的酸楚和怜惜。

他反手紧紧握住那只冰凉的小手,另一只手轻轻拍抚着她单薄颤抖的背脊,声音低沉而坚定,如同最厚重的誓言:

“不怕…哥哥在。天塌下来,哥哥给你顶着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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