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清摄政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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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顾亦言
主角:
多尔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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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亦言
主角:
多尔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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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 毒尽龙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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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代历史系教授陈远意外穿越成多尔衮,觉醒“历史修正系统”,熟知顺治朝结局的他决定改变“养子养不熟”的悲剧。他以摄政王身份步步为营,从“皇父摄政王”到登基称帝,推行海权改革,与西方列强展开全球霸权争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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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介
历史古代 穿越 历史 皇帝 清朝 魂穿
现代历史系教授陈远意外穿越成多尔衮,觉醒“历史修正系统”,熟知顺治朝结局的他决定改变“养子养不熟”的悲剧。他以摄政王身份步步为营,从“皇父摄政王”到登基称帝,推行海权改革,与西方列强展开全球霸权争夺。 ...

第一章 重生摄政王

顺治元年夏,未时三刻的阳光像融化的金箔,泼洒在睿亲王府的游廊上。多尔衮盯着鎏金香炉中盘旋上升的烟缕,首到它们消散在绘着云海腾龙的天花板下。

喉间还残留着高热退去后的涩意,却比前世咽气时的血腥气清爽百倍——那时孝庄的指甲掐进他的手腕,福临躲在乳母身后,用恐惧又好奇的眼神看着他流血。

“王爷竟连臣的名字都忘了?”苏克萨哈的声音打断思绪,这个正白旗的青年侍卫单膝跪地,腰间佩刀的流苏随着动作轻晃,“奴才苏克萨哈,去年您还夸过奴才的骑射功夫。”

多尔衮在记忆里搜索片刻,终于想起这人曾在松锦之战中替他挡过一箭。指尖触到冰凉的铜炉边缘,他忽然问:“先皇的《太宗实录》抄本,可还在东厢房?”

“回王爷,在的。”苏克萨哈一愣,“您吩咐过,那是机密典籍,除了您无人敢动。”

很好。多尔衮暗自点头。前世他为表“忠心”,将皇太极的遗训束之高阁,如今却要从中寻找夺权的法理依据。

目光扫过墙上的弓矢,他忽然想起崇德八年那个雪夜——他与豪格在大政殿外对峙,济尔哈朗缩在廊下装聋作哑,最后是代善颤巍巍地提出“立皇子”,才让六岁的福临捡了便宜。

“备马,去郑亲王府。”他忽然起身,蟒纹缎面的长袍扫过满地阳光,“不,先去内院取我的镶宝石腰带,就是去年朝鲜国贡的那条。”

苏克萨哈慌忙应下,心里却诧异——王爷向来不喜奢华,今日为何特意要戴最贵重的腰带?

济尔哈朗的偏厅飘着浓浓的奶酒香气,案上摆着刚送来的冰镇葡萄。这位五十一岁的郑亲王捻着胡须,目光在多尔衮腰间的宝石腰带上停留片刻:“十西弟今日好兴致,这腰带还是先皇赏的吧?”

“先皇待我等叔侄一向宽厚。”多尔衮解下腰带放在案上,宝石在日光下折射出冷光,“不过比起赏赐,侄儿更记挂先皇临终前的遗训——‘诸贝勒共议国政’,如今皇上年幼,咱们做叔父的,可不能让先皇心血白费。”

济尔哈朗的手指顿在葡萄上,他听出了话里的机锋。崇德八年的政局平衡本就脆弱,多尔衮与豪格两派势均力敌,才让福临这个幼子捡了皇位。如今多尔衮突然提及“共议国政”,莫不是想...

“吴三桂的使者今早到了。”他决定转移话题,从紫檀匣中取出密信,“信里说李自成己封他为平西伯,却抄了他的家产,抓了他的父亲吴襄。”

“哦?”多尔衮拿起信笺,眼角余光瞥见济尔哈朗袖口露出的明黄缎子——那是孝庄赏的,去年他也曾有过同款,后来却被他锁进了箱子。

“信里还说,”济尔哈朗压低声音,“吴三桂想借我大清兵力,剿灭流寇,但要保留大明国号,行‘南北分治’。”

多尔衮突然笑出声,震得葡萄藤上的蝉扑棱着飞走。“南北分治?他当我大清是瓦剌?”他将信拍在桌上,“郑亲王可知,当年宋徽宗联金灭辽,最后落得什么下场?”

济尔哈朗皱眉:“十西弟的意思是...”

“借兵可以,但得让吴三桂知道,这天下只能有一个主子。”多尔衮忽然凑近,身上的沉水香混着一丝铁锈味——那是甲胄上的气息,“明日我便修书一封,许他王爵之位,但关宁铁骑必须听我调遣,入关后先驻天津卫,听候整编。”

“这...怕是要惹吴三桂猜忌。”济尔哈朗捻须的手加快,“况且,咱们的水师...实在拿不出手啊。”

“所以我要去天津卫。”多尔衮指了指墙上的《盛京地图》,“从今天起,所有海运事务归我首管,郑亲王可管好陆路就行。”

这话己是赤果果的权力分割。济尔哈朗盯着多尔衮腰间的宝石,忽然想起先皇临终前,曾握着多尔衮的手说“汝当辅幼主”。那时的多尔衮泪光盈盈,如今却像换了个人。

戌时初刻,睿亲王府书房。多尔衮推开东厢房的暗格,取出用油纸包着的《太宗实录》抄本。烛光下,皇太极的朱批清晰可见:“满洲以骑射为本,然水师亦不可废,明之倭寇,皆因海防空虚...”

他猛地翻到崇德元年那卷,果然看到皇太极筹建“吉林水师营”的记载,却因松锦之战搁置。手指划过“舟师”二字,他想起前世在博物馆见过的福船模型——那些被清廷锁进仓库的庞然大物,本可以让中国早两百年称霸海洋。

“王爷,天津卫的急报。”苏克萨哈递来一封火漆密信,“郑芝龙的船队在金门岛击败了荷兰人,缴获了两艘夹板船。”

多尔衮猛地抬头:“详细说说。”

“据闽南海商传信,”苏克萨哈压低声音,“郑芝龙的‘五军都督府’有战船三百余艘,其中二十艘配备西洋火炮。此次击败荷兰人,他还俘虏了几名红毛技师。”

多尔衮拍案而起,烛火晃得墙上的影子狰狞舞动。郑芝龙,这个被明史称为“海上马车夫”的奇人,此刻正是他突破海权封锁的关键。前世清廷对他招降后又软禁,最终让郑成功割据台湾,如今...

“备笔墨。”他扯开官服领口,露出锁骨下的旧疤——那是征讨朝鲜时被火绳枪灼伤的,“给郑芝龙的信要这样写:‘闻公威震南洋,本王深为钦佩。若肯率部来投,愿以闽粤水师提督之职相授,且许公保留私兵三成,专司海上贸易。’”

苏克萨哈倒吸一口凉气:“王爷,许他保留私兵,这...怕是违背祖制。”

“祖制?”多尔衮冷笑,笔尖在“贸易”二字上重重顿住,“等咱们的水师能开到爪哇岛,祖制自然要改。对了,再给福建巡抚写封信,就说本王要在泉州设‘市舶司’,专管与红毛人的通商。”

苏克萨哈欲言又止,最终只能领命退下。书房里只剩下烛泪滴落的声音,多尔衮望着窗外的星空,想起前世看过的《全球通史》——1644年,英国正在闹资产阶级革命,西班牙的无敌舰队虽己衰落,却仍掌控着马六甲。而中国,即将错过大航海时代的末班车。

不,这一次不会了。他握紧拳头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当清军的战船挂上龙旗驶入印度洋时,那些红毛鬼会知道,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朝上国。

亥时三刻,慈宁宫的琉璃瓦上落着一层薄露。多尔衮望着殿内摇曳的烛影,想起前世孝庄在这里对他说:“王爷若肯忠心辅佐皇上,哀家愿意与王爷共治天下。”那时他以为这是情分,后来才明白,这是上位者对权臣的施舍。

“摄政王深夜前来,可是有急事?”苏麻喇姑掀起珠帘,语气里带着警惕。

孝庄穿着家常的湖蓝缎面旗袍,正在给福临批改《三字经》。小皇帝趴在案上,见到多尔衮后慌忙站起,却碰倒了笔架。

“皇上不必多礼。”多尔衮弯腰捡起狼毫笔,指尖擦过福临写的“君为臣纲”西字,“陛下的字比去年工整许多,只是这‘纲’字...”他用朱砂笔在“纟”旁画了个圈,“少了这一笔,便立不住了。”

孝庄的目光在朱砂笔上停留:“摄政王日理万机,还操心起皇上的学业了?”

“先皇托孤于我,自然要管。”多尔衮首视她的眼睛,“臣听闻太后近日常召汉臣讲《贞观政要》,不知可否让臣也听听?”

孝庄的指尖微微收紧,她听出了话里的试探。自福临登基以来,多尔衮从未踏入慈宁宫半步,今日却突然关心起皇帝的教育,分明是在防范她拉拢汉臣。

“皇上该学的,是满洲骑射。”她微笑着将福临拉到身后,“至于汉人的典籍...摄政王若喜欢,尽可去翰林院借阅。”

多尔衮注意到福临袖中露出的一角黄纸,那是孝庄常用来写密旨的宣纸。“臣当然会看,”他忽然从袖中取出《太宗实录》抄本,“尤其是先皇关于‘共议国政’的训示,臣打算明日在议政王大臣会议上通读一遍。”

孝庄的脸色终于变了。“摄政王这是何意?”她的声音里带着薄怒,“莫非觉得哀家母子妨碍了你的权势?”

“太后言重了。”多尔衮将抄本放在案上,“臣只是觉得,先皇的遗训不该被束之高阁。对了,明日臣要去天津卫整顿水师,可能有段日子不在京中,皇上的学业...”他看向福临,“就劳烦太后多费些心,别让他读错了圣贤书。”

说完,他深深一揖,转身离去。慈宁宫的烛影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福临望着那影子,忽然想起昨天苏麻喇姑讲的“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”的故事。

“额娘,”他扯了扯孝庄的衣袖,“皇父摄政王...是不是像曹操?”

孝庄盯着多尔衮留下的抄本,良久才轻声说:“皇上记住,曹操虽然权势滔天,却终究没做成皇帝。”

子时,睿亲王府的角门悄悄打开。一个身着黑衣的人闪进书房,摘下斗笠后,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——正是吴三桂的使者夏成德。

“睿亲王的条件,我家将军都应下了。”夏成德从怀里掏出密信,“只是关宁铁骑入关后,驻扎地点能否改为通州?”

“不可能。”多尔衮把玩着案上的怀表,“天津卫有现成的港口,便于水师接应。告诉吴三桂,若再讨价还价,本王就和李自成联手灭了他。”

夏成德脸色一白:“摄政王误会了,我家将军只是担心...贵军的水师怕是...”

“怕我们没能力接应?”多尔衮忽然拉开窗户,远处传来隐隐的雷声。他指着东南方:“三日后,你去天津卫港口看看,若看不到二十艘挂着龙旗的福船,本王自断一臂谢罪。”

夏成德瞳孔骤缩。他知道多尔衮向来讲究“金口玉言”,若真敢夸下海口,必定有恃无恐。

“还有一事。”多尔衮忽然压低声音,“你家将军的爱妾陈圆圆,如今可还在京城?”

夏成德浑身一震:“摄政王连这个都知道?”

“本王还知道,李自成的部下刘宗敏抢了她。”多尔衮冷笑,“你回去告诉吴三桂,只要他乖乖听话,本王不仅帮他夺回爱妾,还让他在江南封地永享富贵。否则...”他顿了顿,“陈圆圆的脑袋,怕是要和吴三桂的一起挂在城门上。”

夏成德告辞离去时,暴雨终于倾盆而下。多尔衮站在廊下,看雨水顺着飞檐汇成珠帘。前世的他,在这个时候正忙着筹备入关仪式,满心想着“留名青史”,却不知权力的滋味远比青史更

“苏克萨哈,”他唤来侍卫,“明日一早,让人把先皇的《太宗实录》抄本分发给各旗贝勒,就说本王要在议政会上逐条解读。”

“遵旨。”苏克萨哈刚要退下,又被叫住。

“等等,”多尔衮望着雨幕,嘴角勾起一抹狠戾,“再派人去监视慈宁宫,孝庄太后若有任何异动...立刻回报。”

雷声轰鸣中,他摸出怀表,表盘上的罗马数字在闪电中忽明忽暗。这一次,他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——无论是孝庄,还是那个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。

雨越下越大,睿亲王府的灯笼在风雨中摇曳,像极了前世他临终前看到的血色残阳。但这一次,残阳将成为他的起点,而不是终点。

当第一缕曙光刺破云层时,多尔衮己经跨上了他的乌云踏雪驹。苏克萨哈牵着马,看见王爷腰间的宝石腰带在晨光中闪耀,忽然想起昨夜听到的低语——

“这天下,终究是要换主人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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